使用人口越多的語言,就越簡單;使用人口越少的語言,往往越復雜。這個現(xiàn)象是怎么出現(xiàn)的呢? 許多*學生從中學到*,學了好幾年的英語,卻依然難以和外國人交流,可見學好一門語言并不容易;不過學中文的外國人則說,漢語是世界上最難學的語言。英語、漢語有那么復雜嗎? 復雜的時態(tài)讓人崩潰 在語言學家看來,以英語、漢語為代表的大語種其實夠簡單的了。拿漢語為例,漢語詞匯沒有復雜的時態(tài)變化,該用什么動詞還用什么動詞,只是在需要表示時態(tài)的句子中,添加上與時間相關的詞匯就完事大吉。例如 我去超市 一句,我們看不出時態(tài),但添加了一些詞匯后,聽到 我一會兒去超市 或 我剛去了超市 這兩句,我們就明白了說話人要表達的時態(tài)。這是一種相當簡單的處理方法。 可是在秘魯一個閉塞地區(qū)的小部落里,要表達時態(tài)就相當麻煩,比如他們要表達一個小時前、一天前、一個月前和一年前時,要分別用四種不同的時態(tài)來表示!如果要學這種語言,真是一件讓人神經崩潰的難事。這不是特殊的現(xiàn)象,許多亞馬孫叢林或新幾內亞叢林中的部落的語言,都復雜的超出常人想像。 語言學家發(fā)現(xiàn),越是使用人口多的語言,比如英語和漢語,就越是依靠詞匯的次序和上下文來表達含義;而越是使用人口少的小語種,就越是依靠給動詞添加前綴、后綴或者其他的一些瑣碎的語法變化,來表達含義。總之一句話,大語種更簡單,小語種更復雜。 這個現(xiàn)象讓語言學家很感興趣,為什么使用人口多的大語種會更為簡單呢? 甩掉包袱傳播快 美國的語言學家搜集了世界上 2000 多種語言,對語言中的構詞變化進行了研究。他們發(fā)現(xiàn),語法中的許多功能其實是多余的,比如英語中the two boys 結尾的s 就是多余的,因為two 已經表示有超過一個男孩,再次用s 表示多個人,就明顯多余了。越是小語種,這些多余的功能 包袱 就越多。 于是語言學家設想,當人們學習母語之外的語言時,肯定是盡量少用到這些語言的包袱為好。復雜的構詞變化對于學習外語的成年人來說,是非常麻煩的。雖然說對于語言學習能力強的孩童來說,復雜的構詞變化反而讓他們可以理解話語的含義,比如孩童即使不知道two 代表的數字是幾,但他聽到boys 中的詞加了s,就知道所說的男孩不止一個人。但是當一個語種由于軍事或文化的侵略,逐漸傳播到更廣闊的地區(qū)和更繁多的人群中時,*批學習第二外語的人們往往是成年人,他們會盡量簡化這種強勢語種。這種簡化的過程經年累月地修改原來的語言,讓強勢語種一些細枝末節(jié)的語法包袱喪失了。 也許正是強勢語種的不斷擴張,讓其語言變得越來越簡單了。
可以設想,漢語也經歷了由復雜到簡單的過程。雖然我們看文言文,驚嘆古人用語的簡練,但那其實只是書面語,并不是古代口語。況且,文言文中的使動用法提示我們,古代*人會把名詞當成動詞來使用,這比今天的漢語要復雜;大量通假字充斥在古書之中,也表明當時口語的復雜程度比我們現(xiàn)在要大。今天的漢語比古時要簡單多了,比如在漢朝時期,漢語的聲調有許多,但是到今天,形成了四聲的體系;古時的漢語中有大量 之乎者也 這樣的助詞,現(xiàn)在也基本消失了。 歷史上,*經歷了多次分久必合、合久必分的局面,許多外來民族進入中原。這些民族在學習漢語的過程中,簡化了漢語的許多復雜語法細節(jié),而原來的漢族本地人在和他們交流的過程中,也慢慢地接受了這種改良化的 新 漢語。 所以下一次當你抱怨英語和漢語難學時,想想那些復雜的小語種吧!